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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乌托邦·chap3】ABO / 性·爱机器人!B / 1984AU

summary：

2084 年，北境局开始为每一个25岁以上的无伴侣Alpha公民配备omega仿生人。

所有纸媒的社论都说这是“老大哥”对他合法公民的又一慈悲之举，而流传在暗巷的小册子则说这是极权统治对人们自由的进一步剥夺。

当他是Clark Kent时，他撰写前者，而当他是超人时，他悬浮在太阳下诉说后者。但这些都不能告诉他，当他也收到了一个时，他该怎么做。

author's note：chap2又被屏了，各位自行移步sy/AO3吧。留个评论哟。

第三章 Non-human 非人类

“Kal，”他的记忆里那个低沉的声音说，“不要妄动。”与此同时，Clark伸高手臂打开了头顶那个储物柜的门，从里面抽出一袋培根，然后又弯腰从料理台下的储物柜里拿出两个鸡蛋。“……它们里面没有监视设备及信号收发器，如果这是你担心的。”顿了一下，他再次打开门，又拿出了两个鸡蛋。“……就我目前搜集到的信息，‘老大哥’这次的意图很简单：让年轻的单身Alpha们沉迷于和一堆仿生皮肤、电解液和二极管的性爱，以至于无心思考其余的事，比如反叛。”一声低哑的意味不明的嗤笑，它几乎只是一个几难辨别的喉音。

 

Clark把四个鸡蛋打进了热油中，它们滋滋响着迅速固化成鲜艳的明黄色。就在二十英尺之外，他的床上躺着那诱惑力的具象化身，赤裸地裹着薄被，胸膛安静而有规律地随着呼吸而起伏。Clark无法制止昨晚发生的一切在他的记忆里搅起一场混乱而生动、令人下腹发紧的感官湍流——裂帛声后纯白睡裤在他手下破碎、被操得失神的虹膜倒映着他的影子、健美的腹部肌肉在他的顶弄与注视中绷紧，餍足后上挑的薄唇嗤笑着吐出“童子军”。如果他打开X射线，他就能看到温暖的皮肤下的一切，但他不会这么做。他必须证明自己无需这么做也可以保留全部的神智，但是，拉奥啊，他还没有遇到任何一个能让他如此……不ClarkKent的omega。他没有Lana和Lois一般娇小的身躯，没有脆弱的骨架，没有柔美的轮廓，但Clark想象不出还有比漂亮柔韧的腰肢在他的床上扭动更令人血脉偾张的景象。复杂精良的算法展现的不是纯粹无害的美，而是掺入海洛因的蜜糖，不是用于欣赏与呵护，而是用于……更加粗暴的对待。omega健美柔韧的高大身躯从电流信号第一次通过时就注定了他可以承受更多。

 

Clark一惊，在鸡蛋被煎糊前把它们抢救了出来。培根已经煎好，他把它们平均分到两个盘子中。继昨晚失败的晚餐后，他也许不该指望让仿生人继续使用平底锅做出适宜食用的食物，即使无论是氪星人还是仿生人都不太可能食物中毒。又一个仿生人的类人设计——相同的消化系统用于食物摄入和能量提取。一切都是为了让它们更像人类。他不禁开始怀疑仿生人的不善厨艺也是一个设计者用来惑人耳目的小把戏。

 

“让年轻的单身Alpha们沉迷于和一堆仿生皮肤、电解液和二极管的性爱……”低沉粗哑的声音幽灵般再次响起，他几乎能看到黑色的全息投影向他投来那冷淡的、纯粹理性的审视目光。他非常清楚，如果对方真的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也会把他毫不留情地归为“下半身指挥头脑”的Alpha。拉奥啊——Clark不能阻止一个令人震悚的可能性突然闯入他没准备好的大脑——他真的很像一个仿生人。从某种层面上来讲，B比他反而更加鲜活，更像一个真正的……人。

 

直到现在他们的交流也仅限于全息投影，但明天他们将第一次真正地见面。他不知道自己该期望他在那个胸膛中听到心脏的鼓动还是电流的白噪音，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过分荒诞的悲喜剧，一个孤独的非人的外星移民，一个未知是否是人类还是仿生人的黑衣骑士，和一个比他们任何一个都更生动的真正的仿生人

 

Clark几乎是逃避似地独自飞快解决了他的盘子里的食物。但在他抓起玻璃碗中的钥匙之后，他鬼使神差地又将它放了回去，在那听起来不正常地震耳欲聋的一声“叮”在室内回响时伫立了片刻，而后轻声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推开了门。omega裹在薄被下的身体动了动，然后那双还带着睡意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向他的位置。

 

“怎么？”omega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知是来源于睡眠还是昨晚的粘腻。他又咕哝着呻吟了一声，显然是感受到了从窗纱处透过来的光线，试图用薄被蒙住头好重新进入睡眠。

 

“……没什么，”他努力忽视突然发干的嗓子，“……我给你留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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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日报23层依旧充满了咖啡、纸张和打印机弥漫出的臭氧味道。Clark Kent沿着一长溜格子间走向自己的工位，一路上试图避开撒落在地的文稿、Cat Grant急匆匆地走向主编办公室时一个踉跄导致直接泼向他的滚烫咖啡，以及Lois的一个审视性的眼光。托电幕的福，每个人都知道25岁以上的年轻单身Alpha得到了什么，而每个人恰好又都知道，或是都把百分之百的赌注全押在了Clark Kent就是这样的一个Alpha上——他的确是。所以他现在也许要接受所有人的审阅，或者还要再加上某位同事的采访。他敢打赌他们都注意到了他掺上了一丝甜味的信息素。

 

他终于坐进了自己的工位，开始耷拉着肩膀，尽量不引人注目地从一堆堆杂乱的打印纸中抽出他塞进去的唯一那一份里面没有出现“老大哥”、“伟大”、“救赎”之类字样的文件，而他刚把它抽出，就听到了熟悉的高跟鞋声。他迅速地把文件翻面压在了手掌下。

 

“小镇男孩，”他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把胳膊架了起来的Lois。她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微笑，“我建议你收收你的信息素，它闻起来就像是打翻了蜜罐。不过，总之——恭喜破处。”

 

一波画面又一次无可阻挡地涌入了他的脑海。这回至少不用假装脸红了，Clark头有点发胀地想，无可奈何地感受到脸颊上涌起了一片热度。Lois像个芭蕾舞演员一样用高跟鞋跟点地，轻盈地一转身子，露出了过道的一角，他福至心灵地看过去，Perry的身影正在那一角迅速逼近。她轻快地溜走了，空开的位置瞬间被老编占据。

 

“别叫我老大！”Perry在Clark脱口而出“早上好老大”之前把他这句话堵回了嗓子眼里，“哥谭，阿卡姆综合医院（注1），明天晚上第一例公开执行的额叶切除术——我要在后天八点前看到初稿。而至于你，Kent，你恐怕得和Ron Troupe谈谈你的仿生人了。不许支支吾吾，不许顾左右而言他，我知道你，小子——”他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语调突然比一往如常的暴躁放软了些许，“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们其实没多少选择。”

 

他没等Clark回复，便转身回到了他分配琐碎任务的旅程。而Clark知道PerryWhite说的不仅仅是他，而是他们，也许还有Lois。“现在有几个记者还能记起来两百年前，他们还不是只能吹捧政府的狗腿子，哈？历史书上没有这些，他们抹消了过去。那些小册子说得对，纸媒不如直接消失，也好过苟延残喘地生产无用的狗屁。我受够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三个月前他在星球日报楼下的咖啡厅里无意中听到的一个人小声而义愤填膺的耳语，他当时认出了那是谁。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他之后再也没见过她，也没人再提起。他们对发生了什么早就心知肚明。

 

他的手机嗡鸣了一声，是Lois。

 

“我很抱歉。”

 

别人都会因为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而摸不到头脑，但Clark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很抱歉，Clark。刚刚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你有多恨这个——被划分成没法用自己的能力找到伴侣的失败者，被‘老大哥’塞给你一个性爱仿生人，而你还得被迫标记它。你不该承受这些。没有人该承受这些。但我们必须这样，所以我很抱歉。”

 

他抬起他仍然压着文件的手，发现它在微微地颤抖。他把那份文件重新塞回文件堆里，说不清他究竟是为什么感到如此撕裂——一部分的他知道Lois是对的，他应该憎恨这一切，但另一部分的他从潜意识里浮上来然后斥责道：“别傻了，你喜欢这些。你喜欢他——你甚至不再用它来指代。”

 

“Hey……”他再次抬起头，看向了Ron有点拘谨的眼神，他黑色的皮肤上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晕，“Clark，我能否占用你二十分钟？”

 

他推了推眼镜，然后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没问题，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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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依旧准时出现在家门口的电幕前。在制服的暗袋中那张轻若无物的黑色卡片贴着他的皮肤微微震动了两下。自从仿生人睡在他的床上后，他就把这张卡片改为贴身放置。而这次的两下震动意味着30分钟后Kal-El必须与黑衣骑士进行全息投影的会面，也意味着Clark Kent得找个理由瞒过那个此刻正在家里等着他回来的omega。他们还并未定好明天的会面地点——他确信黑衣骑士直到刚刚那个瞬间才终于排查完了危险因素列表，找出了相对最佳地点。

谨慎的幽灵在夜里游荡，直到他展开比夜色还浓的披风，留给Kal一张黑色的卡片，向氪星人昭示了自己的存在。在收到那张卡片的一刻，Kal便开始揣测他是如何悄无声息地通过那些电幕而不被探测到的——或许他是一个幽灵，或许他是尼古拉伯爵的鬼魂。而直到九个小时前，他才得到了一个听起来更接近真相的备选可能性。

 

他是一个仿生人。

 

 

 

Clark打开了门，这回迎接他的不再是一团黑暗。omega穿着Clark的衬衫、马甲和西裤，那些衣物完美地贴合着他腰部和臀部的曲线。Clark把钥匙丢回玻璃碗里，往前迈了一步，刚好来得及捉住要抚上他的下巴的手。仿生人要捏住他的下巴然后给他一个火辣的深吻的尝试显然失败了，发出了一声挫败的咕哝。

 

然后Clark拽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拉，仿生人被带进了一股炽烈的阳光气息的信息素中。

 

外星遗孤吻住了仿生人，非人的生物从人类的造物处汲取着温暖。仿生人从鼻腔深处发出了满意的咕哝声，没被捉住的手不怀好意地朝下伸，在毛呢西裤的裆部开始画圈。Clark倒吸了一口气，慌忙断开了这个吻，几乎要朝仿生人怒目而视。

 

“怎么啦，男孩？”omega挑衅地继续画圈，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逗弄他的笑意，“虽然我不怀疑你现在就把我抱起来直接扔到床上的能力，但我还是倾向于先吃晚饭。仿生人也是需要能量来做爱的。”他终于收回了手，挑起眉毛朝厨房歪了歪头，“还不去吗？”

 

Clark仍然怒目而视着，用氪星人对身体的控制压下了难以忽视的勃起，然后认命地走向冰箱拿出了两人份的冷冻牛排。

注1：此处设定阿卡姆还没改名成阿卡姆精神病院。

TBC

author's note: 写文精力分散到了菠萝午夜、红子和中国超蝙，周更失败。（滚）